渺思君(篇外

(前两天做了个万分不妙的梦.....呢

五郎不知怎地北京城陷后并没有死,后来联络了相当一批人,在南方某个要冲起事了。一开始颇过了极有希望的一段时间,后来不可抗力干系,忽然失败。

五郎说也算是天行有常。

那个梦里,起事失败之后,五郎便给新朝廷一方抓去了【我并不记得梦里出现的是大清还是李顺】。先听说被剜了眼睛,然后又说某时处以极刑。

那天那时是场大雪,我是毫不相关的人,混在踮脚伸头的人群里来看热闹。不知为什么,无论那些人心里是倾向哪一方,看上去却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台上跪着人犯,颈后插着写有大逆不道罪名的牌子。他们知他冤戾深重,额外赐下一件白麻袍子,好像是出于禁咒一类意思。雪落在那上面,不记得有化了没有。

我看见他确实闭着眼睛,红黑的凝血欲干未干,像要流下来,才知道一开始消息是真的。斩首很快就结束了,没什么声音,抑或是因为雪太大。他们仿佛没有怎么示众,不知怕鬼或是怕民愤。

他的眼睛,我后来打听到,被一个老狱卒用块帕子包着,拿去给小孙子煎了药说借这戾气压他小孙子的重病,他家里只这一个人了。这么说着,雪中提灯笼的手抖而皲裂,递给我那块还有变质了的褐色血迹的帕子时,我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又旧又黑。

然而那味药终于没有起效,老狱卒的孙子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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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想了想,好像有点儿《药》的影子,又有常见的那种重要事物因为不知所谓的理由被破坏的部分。

不知道为什么,我写五郎都只写朱天灵官朱天菩萨,梦里的却有近半带着点儿历史的影子。我疑心我真正记得的是那个三十三岁的皇帝而不是四百零七岁的神明,而且自小又凉薄惯了,最多只能不熟练地假装“通人性”,写啊说啊想啊的时候,不愿显出他的艰难抑或我自己的.....可能只是空白的所谓痛切。

我不过是苍头燕雀,就算悲剧确实美,也不愿闻鸿鹄折翼的悲歌,而只是愿它能继续万里高飞。

也可能只是无法再继续叙说艰难了吧

(老规矩,没人喜欢(各方面意义上的)的话第二天就把这玩意从后花园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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